他接到了尤斌的电话。
尤斌气息奄奄,说话都不利索:“夕哥,徐轻安全走了,我、我赶不过去了。”
季容夕:“怎么了?”
原来,回来路上,尤斌让几个不明人物殴了。
无冤无仇,也没有任何原因,那几个人拦下他的车就一顿狂揍。为首的人,长相高挑,穿着讲究,戴着名表,指挥着手下往死里打。
尤斌狗急跳墙,直接偷袭这个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被扯破了衣服,露出手臂的一道长长的旧伤疤。
男人恼羞成怒:“打断他的左手!”
咔嚓一声,尤斌的左手断了。
幸好,这时一个巡警路过,鸣笛警告,这几个人才走了。
尤斌捡回一条命。但左手废了,不能用力,再当不了打手,在六顺团跑跑腿。季容夕每次看着尤斌的左手都很难受,然而怎么查也没查到「臂伤男」是什么来头。
至于徐轻云,再没有相遇。
往事就永沉河底吧,故人永远不要再见。
……
故人不好好地躺着,诈尸干什么。
季容夕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
管家端上来一盘河豚鱼白。
季容夕分散注意力,为陆洲舀了一勺:“春天的河豚最肥美了,你尝一尝。”
陆洲眼睛一亮:“呀,好吃。”
入口细滑,丰盈,嫩嫩的软软的鲜鲜美美,是飞船上的压缩食品不能比的,陆洲食指大动。
姜崇点评:“这个处理得太干净了,上好的河豚应该带一点麻麻的毒。”
徐轻云点头:“在危险和死亡边沿试探,最美味。”
季容夕心说天生一对。
第106章 第11发子弹 | 徐轻云6
【106】
用完餐,季容夕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借口去洗手间,陆洲很快也跟出来。
风吹起一湖星辰。
季容夕解开了衣扣:“就在外边吹会儿风吧。”
陆洲纳闷:“你今天有点紧张。”
季容夕抱住陆洲喃喃:“我们20岁相逢,为什么现在才恋爱?我20岁时一无所知,足够纯洁,比雪都白。”
陆洲怪异:“你怎么就不白了?”
不白了,肮脏了。
脑子里充斥着不该有的记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