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吻终了,季容夕满足地说:“还以为我被世界抛弃了呢,幸好你把我捡回来了。”
“怎么了?”
“我才知道,家人可能是被害死的。”
陆洲忽然一激灵,如被凉水从头泼下来,欲望一秒褪去,浑身僵硬。
季容夕感觉到异样:“你也被吓到了吗?我跟你细说。”
陆洲问:“怎、怎么回事?”
季容夕把这事儿一说,陆洲听完同情地说:“想不到还有这么复杂的事,幸好你遇上了孤儿院院长。”
“我需要你的安慰。”季容夕用头蹭了蹭陆洲的肩膀。
“我、我得赶紧回指挥部了。”陆洲小小声地说。
“诶?”不留下过夜吗?
“明天就来不及了,我忽然想起一点事。”
这是第几次了!每次一到这种时刻,陆洲一定会临阵退缩,明明喜欢自己,为什么就不愿意跟自己突破呢。季容夕又生气又惶恐,感觉陆洲像当初的父母一样:嘴巴里说着爱你,实际上却随时准备甩下自己。
“我忽然想到一些急事,回去处理一下。”陆洲小心地说。
“你刚才说过留下的。”
陆洲踟蹰一秒,倾身吻恋人的眼皮:“我喜欢你。”
喜欢,为什么不留下?算了,不能任性,任性会连得到的一点点都失去。
季容夕松开手,努力平静地说:“行,你走吧。”
陆洲怒:“你怎么能轻易放我走啊!”
“不是你要走的嘛?”
“我要走,你就放啊?哪天要是说分手,你是不是也这么说?”
季容夕啼笑皆非,完全不懂恋人的脑回路,再度抱紧恋人,反反复复地吻,陆洲的回应也缠绵至极。季容夕心里的疙瘩也渐渐融化:这么远,这么晚,因为一句话陆洲就跑过来了,自己怎么能再胡思乱想。
季容夕松开陆洲,努力微笑:“你是不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你回吧。”
“你不生气吧?”
“气不起来,谁让我喜欢你呢。”
为什么‘喜欢你’要夹在一堆话中间,陆洲闷闷地说:“我周末来看你,周末就是后天了——我明晚就过来。”
果然很想跟自己在一起嘛,季容夕亲了亲他:“我等你。”
螺旋桨旋起一阵强风。
恋人飞向星辰。
次日,早晨开会商议攻击计划。
季容夕就发现余桥军区指挥官的能力都不怎么行,嘴巴一个比一个能说,还指桑骂槐,好好的一个会开得离题十万八千里。
之前卞副官自己都吐槽:“论勾心斗角,互相监控和抓把柄,不客气地说,国安局都没我们会抓‘间谍’。”
好在,陆家军区的人比较实干。
及时阻止了余桥的扯淡。
开了一天的会,季容夕的头发都炸起来了,他对着镜子,沾了一点水弄湿,忽然镜中多了一个人:黎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