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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第40部分阅读(1 / 2)

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作者:rouwenwu

口,一双寒泠泠的眸子,凝望着我,许久,才垂下眼,一撩衣襟,跪倒在地,淡然道,“臣罪犯欺君,请陛下责罚。”

我一阵心痛,望着他,喃喃问道,“原来,竟然是真的,为什么?”随即,不待他回答,我轻笑一声道,“瞧我问的蠢问题……如果我不和他彻底破裂,你怎么报家人被陷入狱之仇?独孤家又怎会有机会,掌握如今的大权?对不对?”

他抬头望着我,突然,淡淡一笑道,“对,陛下说得没错。只要卢家不倒,独孤家永远不能在朝堂上占据今日这种有利的形势,只能依附安德王,勉强求存……不过,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和家中无关,陛下要责罚,责罚我一个就够了……”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愈痛,却忍不住继续道,“你下令杀了晋家全家,又故意留了破绽,让那边猜到是我主使,让我们,让我们彻底决裂。然后,又杀了那日执行任务的人灭口。倒真是做得天衣无缝,只可惜,你没想到,我抓住了卢衡竟然不杀……如果日子久了,我很可能就从他那里听到什么,怀疑到你,你一定动了灭口的念头,可是,为什么那时并未动手呢?是不是怕贸然杀了他,更让我起疑?而且,你觉得,以他的性子,被我如此折辱,很可能会自杀,是以,你并未急着下手。谁知他却迟迟不死,你不免有些奇怪,就来探我的口风,同时,也想做个铺垫,如果当时我不是说出那番话,他现在恐怕真的已经‘自杀’了吧?而且,那时你并没想好要不要把抓到他儿子的事告诉我,你怕他知道了,不愿死,不敢死了。所以,在知道他不会自杀之后,才把那个消息告诉了我。对不对?”事到如今,所有的一切,终于串到了一起。事情的真相,再也清晰不过,我心中却没半分轻松之感,反而如油煎火焚,痛彻心肺。

谁知玄瑾竟又是一笑,平静道,“没错,陛下见事愈加明锐了。当日臣和陛下说那些,就是那个意思……臣这两日还在想,怎么不着痕迹地除掉他,可惜,陛下派过去看守他的,高手不少,我要杀他很容易,但杀得不惹人怀疑,就比较难了……所以,才让他活到了今天。”

“你,”见他坦然承认,我惊怒交集,竟不知如何反应了。

他说罢,取下腰间佩剑,双手捧到我面前,说道,“臣大逆不道,害得陛下当日身陷险境,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望陛下成全!”

我狂怒之下,未及细想,伸手抓过剑,锵啷一声,青峰出鞘,我举剑就往他身上斩去,可是,剑锋在中途就停住了……看到他清冷的绝美容颜,我哪里斩得下去?手在半空停了半晌,才猛然挥下,却是对着一旁的竹子。我大叫着,持剑乱舞,剑很锋利,顿时,竹枝四飞,好好的竹子,被我砍得七零八落……我只觉心中气闷难消,扔下剑,顺手揪起一根被我砍得半断的竹枝,回手劈头盖脸地抽了下去。

顿时,他脸颊上显出了一道血痕,我的手一软,迟疑一下,抬腕又向他身上打去。他只静静跪在那里,微微垂着头,任狂风暴雨般的抽打落在身上,却一动不动。很快,他洁白的衣服上显出了道道血痕,血滴随着我的动作,溅到一旁的雪上,血红,雪白,分外妖艳……

我心中的失望愤怒,奔腾咆哮,难以自制。一根竹枝被我打断了,再折一根,接着打……

正在这时,手忽然被紧紧抓住,身后一个声音道,“陛下息怒,有什么事慢慢说好不好?”

我正在气头上,猛地一挥手,甩开了那人,回手就是狠狠的一下,吼道,“好大的胆子,什么人也来管朕的事?不想死就滚远点!”直到手中竹枝重重打在了那人身上,我才看到,那人不是别个,竟是二哥。想必宫里人见到情况不好,又不敢来劝,看二哥素日和他交好,就求二哥来解围,谁知我激怒之下,竟没听出他的声音……我呆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见二哥满脸惊诧,按着臂上的伤,怔怔看了我半晌,忽然后退一步,躬身一礼道,“草民逾越,望陛下恕罪!”说完,抬头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等我反应过来,想追上去的时候,他已不见了踪影。

我呆立半晌,回头看看,玄瑾仿佛对刚刚的事情毫无所觉,仍是直直跪在地上,垂着眼,神情清冷如故,只是,一身白衣,已是血痕斑斑……

望着他,我心中怒意渐消,一阵彻骨的疲惫和寒冷,却慢慢涌了上来……我怔了片刻,手一松,竹枝无声无息地掉落在了雪地之上,随后,我猛然转身,再不看他,大步向就向宫外走去。

120失望(下)

我疾步走在殿宇之间,细雪纷纷而下,落在我的头上脸上,带来丝丝冰寒,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我以为,你对我,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所以,我渐渐开始信任你,依赖你,可是,机会来的时候,你却可以毫不犹豫地利用我,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又一次,被放弃……一念及此,心中猛然一阵剧痛,痛得我一下停了脚步,紧紧抓住胸口,大口地喘着气。

一旁小太监见了,吓了一跳,慌忙赶上来道,“陛下不舒服?……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我咬着牙,静待那阵疼痛缓缓退去,这才摆了摆手。抬头一看,竟然走到了湖边,朦胧之中,紫瀛宫已遥遥在望了……我呆了一下,不知不觉间,就向那边走去。

当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从昨天一回来就病了,一直低烧,此时服过药,刚刚睡下。

我没让人惊动他,轻轻走进他的房中,遣退了所有的人。

殿中门窗紧闭,弥漫着一阵药香,帘幕低垂,光线昏暗。

我穿过层层帷幕,走到他的床前,撩开了床帐。

他睡得很沉,静静躺在床上,长发散乱,披在枕上,脸颊绯红,双目紧闭,眉头微蹙,呼吸低而急,昨天淡色的唇,如今却是玫瑰般的娇艳。

我不由伸出手指,轻轻抚了上去,微烫的触感,让我冰凉的手指缩了一下。然后,又放回去,再后来,手指轻轻抚过的他脸颊,缓缓向下,手放在了他的颈子上,轻轻摩挲。

他却始终未醒,只是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呼吸的节奏微微一变。

而我,只是静静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恍惚迷惘,很久很久。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今天之前,我恨你,怨你,可以毫不留情,无所顾忌地折磨你,侮辱你,以泄心中怨愤,可以不假思索地说,等玩腻了,就杀了你,以报安信素和之仇……可是,如今呢?

我怨恨愤怒,因为你的欺骗和背叛,可是,此刻想来,会有那样的欺骗和背叛,并不全是你的责任。我妄图两全自作聪明,别人游说煽动挑拨离间,立场所限,天意弄人……这种种,种种,逼得你最后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想到这里,心中怨愤,化作迷茫,从那天起,就一直灼烧着我的烈火,终于熄灭……可是,那又如何呢?

我可以不怨你,不恨你,但是,无论原因若何,一切,已经发生,终难抹煞……

于公,不管为了什么,犯上谋逆,都是不赦之罪……

于私,流出的鲜血,逝去的生命,不能抹去,无法挽回……

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声声问着自己,心中迷乱无措,酸痛难当。

事到如今,我还怎能狠下心去伤害你?可是,如果放过你,死去的安信素和,又怎能瞑目?他们在天上看着,等着,我已经让他们等得够久了。原先还有理由,我可以说,要让你受尽苦楚,再杀了你,可是现在,现在,我连这个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都没了,让我如何再拖下去?而你,想必也在等一个解脱吧?经历了这一切,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疲惫得只想倒头睡去?……或许,该结束了,让一切结束,对死去的人有了交代,对你对我,都是解脱,是不是?是不是?

心念越转越快,呼吸越来越急,最后,我像着了魔一样,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终于,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轻轻抚上他纤细的颈子,然后,双手猛然收紧,用力,再用力……

他的身体骤地一震,睫毛扇动一下,眼睛却并未睁开,反而闭得更紧。随着我手指渐渐收紧,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徒劳地喘息着,却始终没有挣扎,直到红润的脸颊渐渐变成紫色,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抽搐,他终于痛苦地把头向后仰去,同时,微微睁开了眼睛……那双失去了光华的眸子,无力地望向我,其中没有惊讶,没有愤怒,平和柔顺,如静夜春江,只多了那么一丝丝,眷恋不舍……

瞬间,我如遭雷击,猛然清醒过来……天,我在干什么?我差点亲手杀死了他!……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一下停住了手。

这时,他的眼睛已再次闭上,唇也紧紧地抿了起来,安静地躺在那里。

我骤然缩回手,呆呆看了他片刻,然后,踉踉跄跄后退两步,又看他一眼,猛地转过身,逃一般冲了出去。

对不起,安信……对不起,素和……对不起,那天,为我死去的,每一个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跌跌撞撞,离开内殿,脑中一片混乱。愧疚、后悔、迷茫、痛苦……纠缠翻腾,无止无休,驱赶着我,慌张急切地,在路上奔跑,摔倒,爬起,奔跑,再摔倒……

就在我挣扎着,准备再次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向我伸了过来。

我茫然抬起头,就见一张熟悉的脸正满怀关切地望着我。我呆呆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李棠……看着那张恍若镜中自己的脸,我不禁喃喃开口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棠愣了一下,竟真地侧头想了想,然后,看着我,认真地道,“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没关系,放一放,放一放好了……明天,或者,后天,没准儿就能想出办法了……越急越乱,就越不知道怎么办。”说着,他安慰似地对我一笑,又向我伸出了手。

我本能地把手递给了他,双手相触时骤然而来的温暖,终于让我清醒了一些……没错,我现在心绪大乱,实在无法思考,更是不宜作决定,或许,等两天,等两天我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之法了……真的有那样的方法吗?……有的,会有的,只是我现在还想不到……我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件事,手上用力,站起了身。只是,说不想,哪儿有那么容易?抬眼,远远看到雪雾之中的紫瀛宫,不觉又是一阵恍惚。

李棠见了,一笑道,“陛下,别想了……嗯,先去做点儿别的,分分心……等过一阵子,回过头,应该就有主意了……”

我愣了一下……对,做点别的,先不想这些,我有好多事要做呢,先做别的,先做什么呢?……对了,二哥!……刚刚我竟失手打了他,气得他转身就走了,我现在应该去向他赔礼……对对对,我要去向他赔礼,好好哄哄他……一想到要怎么哄他,我的精神一振,心情顿时好了些……回头看见李棠,我感激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

李棠回了我一笑,笑容晴朗明媚,让我的心情又轻松了一些。

我到明晖宫的时候,当值的宫人有些意外,往常我都是晚饭后才过来,此时刚刚过午,我还从未这么早来过。那两个宫人怔了一下,行过礼,就要去叫公子接驾。我摆摆手止住了他们……即是来道歉的,哪里还能摆架子?

让那两人在前面带路,跟着她们向后园走去。路上,其中的一个宫人偷偷瞟了我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道,“陛下,刚刚茹姑娘来了,她和公子在后园聊天,只是聊天,嗯……”

我一下明白了,这里的人,都把二哥当了我的人,怕我猛然见到他和女子单独在一起,会有什么误会,所以,先忙不迭地解释起来。

想到这里,我不由一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那宫人见了,似乎终于放下了心。

来到后园门口,我心念一转,挥手止住了身边之人,独自一个,轻手轻脚向园中走去……二哥和茹姐姐聊天,没准儿会提到我,不知二哥会怎么说我,这倒是个机会,可以听听他的心里话了……

顺着回廊,转过几道弯,果然,就见二哥和茹姐姐坐在不远处的凉亭中,面前桌上,一壶酒,几碟小菜……这俩还挺风雅,饮酒赏雪,边喝边聊……不过,若是为赏雪,二哥好像喝得多了些,脸上酡红,已有醺醺之意……我一面想着,一面停住了脚步,躲在了回廊拐角处的阴影之中。

这时,只听茹姐姐的声音响了起来,“殿下,奴婢觉得,您这样长居宫中,到底不妥,有机会还是和陛下说说,搬出去吧……”

我闻言有些紧张,二哥要走,我实在没什么理由阻拦,可是,也实在是舍不得啊。

就见二哥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仰头就是一杯酒。

我顿时松了口气,茹姐姐却皱起了眉,犹豫一下,吞吞吐吐道,“殿下,奴婢知道,如今您和陛下已然和好,兄弟情深,不忍分离。可是,宫中是非多,更有一干奴才,惯爱造谣生事。日子久了,奴婢怕有损殿下的清誉啊!”

我顿时明白了,想必我常常留宿这里的事情,传到了茹姐姐那边,今日她终于忍不住来劝了……我有些羞愧,更加紧张,眼巴巴地等着二哥说话。

二哥却不慌不忙,拿过酒壶,又斟上了一杯,在手中轻轻摇晃,半晌,一口饮下,这才淡淡答道,“阿茹,你好像忘了,废为庶人,永禁宫中,这是先帝给我的裁决……我有什么权利,说走就走呢?”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答,立时一愣。

再看茹姐姐,也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道,“殿下,我们可以去求陛下为您和娘娘昭雪,那样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宫了……”

谁知,不等茹姐姐说完,二哥就打断了她,“阿茹,没用的。”

“为什么?从前陛下怪您,可是,现在你们已经尽释前嫌,相处得很好,又怎会没用?”

“知道我们现在为什么相处得好吗?”

“为什么?”

“因为都不是小孩子了,再不会意气用事,而相处得久了,已经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谁也不会轻易碰触这条底线,所以自然可以和平相处。”

“底线?”

“没错。对他来说,他不会为当年的事翻案,因为这样他的皇位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了,他也不会放我,因为他永远不能真正对我放心……这就是他的底线。所以,那样的要求我不会提,你也不用提,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听到这里,我脑中有些发懵……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那边也是一阵沉默,好久,茹姐姐的声音才再次响了起来“……那么,殿下的底线呢?”

“我?很简单,保证母亲和你的平安,给我留一点基本的尊严,这就够了。”

我的身体猛然一震,顿时想到了当初,我曾那样对他,一时心中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就听茹姐姐轻唤了一声,“殿下……”语中满是痛惜。

“呵呵,阿茹,别这样,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很惨一样。其实,现在的日子,我真的已经很满意了……”

“当一个人曾经失去过,就会知道拥有的可贵。当一个人尝过了一无所有的滋味,就会很容易满足……就像我,原来从未发现,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直到,那时……那时候,我就住在那边那间屋中,可是,两年多的时间,没能走出那个房间一步。终日见到的,只是紧闭的一扇门,两扇窗。日出月升,四时花开,雷鸣雨骤,风起雪落……所有的一切,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看不见,触不到……每次,他们想起来,打开窗户透透气,我都高兴得像过节……那时我常想,如果有一天,可以晒着太阳,睡个午觉,披着月光,赏着落花,让雨水把自己浇得透湿,让雪花在手心慢慢融化……那种感觉,该有多好……如今,当日期盼的一切都已实现,我真的已经很满足了……阿茹,就这样吧,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听到这里,我的心已经缩成了一团,连气都透不过来,心中又悔又痛……那时的自己,年少冲动,刚刚经历了两次巨大的打击,偏激暴躁,骤然掌握了那么大的权力,众人的生杀予夺皆在我一念之间,行事再无顾忌,肆意胡为,不知让他受过了多少折磨……如今我对他恨意早消,再想起当日之事,唯觉心痛不已……只是,这又有什么用?伤害已经发生,伤痕可能消除?

又是一阵久久的沉默,举目四望,天色昏暗,隐见雪花静静飘落,绵绵密密,带来阴寒入骨,凉彻肺腑……

终于,茹姐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殿下,您可是,仍然无法原谅他?”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全身一下子绷紧了。

二哥的表情,在晦暗的天光之下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他素来清亮的声音,此刻,经过酒意的熏染,已有些涩哑……就听他平静地道,“原谅?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们之间的恩怨是非,说不明,理不清。而且,一切都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去说,再去理,徒增困扰,无益亦无趣……”说完,举杯,又是一饮而尽。

我静静立在一角,心中也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原来,根本没有原谅或是不原谅。是啊,这世间的事,恩怨是非,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说清,又哪儿来那么多的痛苦迷惘?

就听茹姐姐一声轻叹,然后,看了看二哥,仿佛想说什么,迟疑片刻,又低下了头。

二哥见了,轻笑一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你我虽名为主仆,但从小你就对我照顾良多,我只当你是姐姐。后来,共患难同生死,我和母亲都当你是家人一般,和我说话,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成?”

茹姐姐点了点头,犹豫一下,终于轻声问道,“殿下,你,嗯,你说你和陛下之间,已无所谓恩怨对错,那么,如今,你又是,又是怎么看待陛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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