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换个桥段了。
他宁愿碰上一个因为什么都懂所以会只在心中尖叫把柜门一脚踢死的cp粉。
梅筠枫的狂犬状态没能镇得住六根清净的导演,只好心平气和地说道:“陆导,您难道忘了,明天有一场天牢戏吗?”
他唇角微笑,可惜逐渐破功,咬牙切齿:“我们是在进行这一场叔友侄恭的创!作!啊!”
这倒是,元旦之后的两个月主要拍摄内景,第一天就有他们在天牢的两场戏。
一场是在前期,周棠衡替还年少被人设计踩中圈套的周宏渊抗了一罪,暂时被皇帝扔到天牢反省,少年人心中愧疚,偷偷溜进来看望这个在他心中已经是师父和兄长的小叔叔。
而第二场则已经是接近结局了,周棠衡不敌年轻的狼王,兵败,入天牢。
时隔多年,周宏渊再次踏入天牢,同样是因为周棠衡,只不过上一次关人的是周宏渊的父皇,本也只是关着做做样子,而这一次——
在陛下踏入天牢前,赐死的圣旨已经先行一步,这是一个真正帝王的狠辣与果断。
这两场戏,完全相同的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处境与心境,要迅速切换,且各有各的难处。
不过总体而言第二场难度还是要更大一些。
周棠衡接旨自尽的时候周宏渊未至,而他闭眸安然离去后周棠衡方至。如同时空错位,各自演绎一场孤家寡人的独角戏。
没有对手互相给予的刺激,完完全全的个人诠释表达,而且还是紧连着上一场戏,大前期与大后期整个一个颠覆性的切换。
这的确值得创作创作,陆导点了点头,将刚才想好的一本刑法抛到脑后。
优质股还是优质股,很好,就是要这种自己卷自己的演员。
“等等,你们的重点不是应该放在第二场戏上?”陆导对他们的底子还是知道的,“你们拍第一场不应该手到擒来吗?不要在能够一条过的戏上浪费那么长时间,抓住重难点。”
周舒奇、楚韵:“……”
啊啊啊不要立flag啊!
可惜没有人听得见他们的呐喊,梅筠枫乖巧点头,“好的,导演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只是客气客气,陆导却一拍脑袋,终于把思维从侦探法治以及传道受业这一系列发展中抽回,回到最初的起点。
“看我这脑子,”她心情松了许多,“明天晚上剧组主创打算包个小场,大家唱唱跳跳放松放松,顺便教教大家你和苏凌你们两个的歌和舞,大家都很喜欢。”
这两天过得活像过了两年已经快把自己玩飞了的梅筠枫:“……”
谢邀,人在酒店,刚撕开空间回到普通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