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周园一战我人族精英损失殆尽,你该当何罪?”圣后开口便是直接问罪于长生,显然早已听信了秋山之言,两者相比,显而易见。
“禀圣后,长生无罪。”
“无罪?既然无罪,为何有人说你勾结魔族,杀害离山弟子?”圣后反问。
“长生也曾遭遇魔族多次追杀,此事众人皆知,如何又能与魔族勾结?至于说草民杀害离山弟子,可有证据?”没做过的事长生自然不会平白被人冤枉。
“秋山,把你看到的听到的,说出来。”
秋山君携庄换羽在朝堂之上,坚持说自己和庄师弟亲眼看见陈长生杀了关飞白,还以自己也被魔族幻境所迷惑误伤七间师妹为由,解释了陈长生杀害关飞白的理由,看似为陈长生开脱,实际却有意坐实陈长生与魔族勾结的意向。而此时教宗同样带着有容和七间站在长生一边,双方对质局面一度形成僵局。
秋山君见此,试图引发之前黑袍给他的魔族幻戒,其中藏着黑袍做出的一个假的关飞白的神识,可是无论秋山如何施展,幻戒毫无动静,秋山想起离开药炉峰之前碰到的那个天乐,该死的,一定是她破坏了幻戒。
“如果在周园内众人皆有被魔族迷惑的可能,那么秋山之言也不可信。之前黑袍数次追杀陈长生,险死还生,有容一直在他身边,如果他是魔族奸细,有容早已死在周园。所以陈长生不可能是魔族奸细,有容愿以性命担保。”有容坚持陈长生的无辜,引得圣后侧目,反而对陈长生更加不满起来。
此时秋山看准了圣后的不快,随即又站了出来,“黑袍当时确实是一直都在追杀陈长生,这没有错。可黑袍所为另有原因,因为陈长生身怀周独夫至宝——红铜伞!而且通过这把伞他找到了星图。事后,我们曾向陈长生要了一份星图,可惜玉碟已毁,现在星图就在陈长生的神识之中。”
圣后一听到他们竟然找到了星图,欣慰之余听了秋山君的建议,为了检验陈长生体内是否存在魔气,从而证明陈长生的清白。秋山比任何人都清楚陈长生必定是有魔气存在的。在周园内,陈长生数次被黑袍追上,而且次次都在陈长生必经之路上,可想而知黑袍必定在陈长生不知道的时候在其身上下了追踪之术!
可是当陈长生踩上洁白的鉴魔砂上时,始终都是一片洁白,有容七间一众露出了笑靥,秋山苍白着脸不可思议的大步跨了上去,长生被秋山突然动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反而是秋山站在了其中,正当他想起什么往后退时,鉴魔砂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众人哗然声起大惊失色,圣后脸色也是巨变,庄换羽更是偷偷退后了好几步,妄图溜走,还没走出几步,便被莫雨抓了个正着。
“真想不到,秋山君竟然入魔了,亏他还是离山的大弟子…”
“是啊,还真龙呢…”
“你们说是不是他自己杀了自己师弟,反而冤枉陈长生啊…”
“这不是很明显嘛!贼喊捉贼!”
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被千夫所指的秋山头疼欲裂,一股冲天怨气喷薄而出,大吼一声,满身的戾气再也藏之不住,血腥魔瞳再现,死死地盯着陈长生,恨不得咬死他,事实上秋山也这么做了。
只是剑锋初至,不知哪里飞来一块小石头打中了秋山手腕,剑脱力竟然往有容的方向飞去,有容一侧身,剑锋带着剑气贴着脖颈处划过,有什么东西掉落出来,闪着微光,似乎是一件水晶挂坠,众人眼前一花,挂坠便被圣后收进袖中。“来人,将秋山、庄换羽先行收押,有容、陈长生你们跟我来。”
晨曦殿内,圣后拿出那枚挂坠,微微光芒还在闪烁,这是血脉至亲相互牵引之力,有容难得露出这般震惊的表情,“有容,这滴血,是从哪儿来的?”
长生有容相视一眼,长生自是不知其中何意,“回禀圣后,是小时候长生送给有容的礼物。当年有容天凤血脉觉醒,燃烧失控,危在旦夕。幸得陈长生相救,这滴血,也是他送给我保命的。”
“有容,你先回去吧!”圣后收回挂坠,慢慢走向长生,手轻轻地抬起,想要抚摸这张神似太宗陛下的脸,眼前这个差点被自己判断成魔族奸细的偏偏少年,圣后心中又酸又涩。这是她十月怀胎,又不得不为了大周百姓而献祭的孩子,他的身体是那么孱弱,他的生命又是这么短暂,现在还被冤枉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一切都让圣后赶到愧疚和亏欠。
“陛下!”长生侧过头,避开了圣后的手,其实是觉得尴尬,可是圣后眼中的难过和愧疚又让长生感觉到自己不应该躲开,故而当圣后要掀开自己衣袖时,长生并没有挣扎。
“你跟我来!”
第44章天海谋逆
神都郊外早已荒芜人烟一角,阴暗滋生之处,一道红影带着一面骷髅面具出现,站在其面对的正是天海家现任家主天海承武,“怎么?天海大人终于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即使眼前之人的危险不下于任何人,天海承武也一样不惧。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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